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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27:
FILM AND THE INHUMAN EYE
電影與非人之眼
July, 2016 策劃: 鄭文琦 刊頭: 吳俊輝
Jul
2016

(本期刊頭為吳俊輝作品《Ritual》)從電影史的觀點而言,劇情片的敘事語言或電影工業早在1920年代就發展得相當完整了。然而,實驗電影(或說前衛電影)的脈絡不同於教科書上的電影史,一開始就受到達達或超現實等思潮的影響,這種類型實踐既反映了精神分析的知識圖式,也反映了雕塑、繪畫與攝影藝術家對於「膠卷作為媒材」的興趣。近十年來,由於(含拍攝、成像與再現的機制在內)數位技術的出現,與網路媒體的發展,使影像媒體的本體論受到越來越多理論的挑戰,與此同時錄像、實驗片或動態影像之間的分野也益發地模糊。

根據最新的《台灣以左,亞洲以右—實驗電影的亞洲實踐與研究》一書,亞洲實驗影像約莫在2010年形成新的契機,韓國、泰國、馬來西亞和台灣等地的影像創作者自發組織、串連,試圖建構具亞洲主體性的影像論。例如「影像—運動電影協會」2010年發起「EX!T台灣國際實驗媒體藝術展」,總策展人吳俊輝與「吉隆坡實驗電影與錄像節」(區秀詒、郭小慧發起;後更名吉隆坡實驗電影、錄像與音樂節)、泰國Filmvirus、印尼Ruang rupa與Forum Lenteng等機構合作,策劃泰、馬、星、印尼的實驗影像單元。到2014年張騰元策劃的「遠離.遠離越南」主題也和河內的Doclab影像空間(阮純詩)開展交流。其中Ruang rupa、Doclab等等都活躍於國際藝術節與雙年展。然而,這一波波影像行動的意義還拓展到銀幕外,巧妙地連結2000年前後東南亞形成一個藝術實體的軸線(1999年柬埔寨加入後,東協正式成為涵蓋東南亞十國的區域性組織,並透過成員之間的交流展形塑整體感)。以東南亞為主體的實驗電影實踐也隱隱然打開「華語電影」(sino-phone cinema)主流想像以外的影像流動,成為穿透亞洲電影、錄像、當代藝術甚至書寫的,更具能動性的文化批判空間。

在本期專題,數位荒原首次將「(亞洲)電影」主題納入書寫範疇,邀請不同作者一起評論阿比查邦(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的錄像《煙火》與電影《華麗之墓》;後者因暗喻軍政府電檢而遭到打壓,前者以「影像機器」重現泰國化歷程的國族傷口。雖然本地觀眾是先在2015年亞洲藝術雙年展看過《煙火》,直到今年才看了獲獎的《華麗之墓》,但其實兩作是同步在泰遼邊界取景創作,透過此種影像/書寫的並峙,讀者彷彿也見證影像藝術的多樣性與同一性。

膠卷成像關於物質性和時間性的辯論如何給當代影像作者帶來啟示?當德勒茲(Gilles Deleuze)自伯格森(Henri Bergson,1859-1941)的理論演繹出「電影是改善新現實的器官」這樣的說法時(《運動—影像》),作者所指的「電影」和所謂的「動態影像」(moving images)是否互通?「運動—影像」是否囊括從鏡頭到銀幕之間的一切、甚至含括「直接電影」?無論如何,當哲學家基進地捨棄影像再現體制時(如柏拉圖的洞穴觀)並為新的影像存有論正名時,思想就徹底重置為影像了—這或許是如今必須更談論電影的原因:透過「非人之眼」,我們看到這個世界變成了自己的影像(而不是一個影像變成世界了)。(編按:本次專題裡提到影像哲學關於「運動—影像」的圖式,或許也可與2015年的「身體與時間的記寫」專題做一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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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輝是台灣至今 少數堅持實驗電影創作的優秀影像工作者之一。來自台東,當過河左岸劇團的團長和製作人,之後遠赴紐約和舊金山學習實驗電影。回台後除了持續實驗片創作,還 與策展人王派彰、王俊雄創立「影像─運動電影協會」,舉辦一系列實驗電影的相關活動。二人也在紀錄片雙年展中引入許多非台灣主流紀錄片正統的實驗電影。多 年來,吳俊輝的實驗電影作品,在映演管道狹窄加上當代藝術脈絡中的實驗影片與國內影展之間的疏遠...
Q:最近正在進行的創作計畫為何? W:實驗電影的企畫保留很大的實驗空間,一種開放的空間;所以很多評審看到一份實驗電影企畫,通常不確定你到底要說什麼、也難以想像最後成品的樣貌。長久以來,我一直都很難得到任何官方補助(笑)。當初如果我拿到補助的話,本來想把這個系列,也就是這兩、三年來的構想全部做完;原本這部作品的構想和影像規模是很龐大的。 這是一件關於我一位死去朋友的作品。他也是一個實驗電影導演,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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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查邦(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6分40秒的錄像〈煙火〉(Firefires)所拍攝的地點是位於伊森地區,位於湄公河畔的一座寺廟。這個寺廟是著名的香昆寺(Sala Kaew Kuu),其來由是一名流亡寮國後來回到泰寮邊境的修行者兼藝術家本勒蘇里拉(Luang Pu Bunleua Sulilat)所促成的。當本勒蘇里拉返回泰國作為信仰導師,這座在1958年就存在的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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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勞動身體的無所不在和再現使得它對於藝術來說尤為有趣,即使我們當代人基本的自然之軀並不相同,但次要的勞動之軀卻是可以交換的。正是這種可交換性使得藝術家和觀眾統一起來。[…] 成為一名藝術家不再意味著成為某一種獨有命運的人,相反,這在其最為私密、日常的和身體的層面上已成為作為一個整體的社會之特徵。在這裡,藝術家找到了另一種推進普世主義訴求的機會:洞察藝術家自身擁有的兩種身體的二重性和歧異性。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