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yright
Rights of the articles on No Man’s Land are reserved to the original authors or media. No Man’s Land is authorized to reproduce and distribute the articles freely. Users may distribute the articles on No Man’s Land accordingly to the above terms of use, and shall mark the author, and provide a link to the article on No Man’s Land .
「數位荒原」網站上文章之著作權由原發表人或媒體所有,原發表人(媒體)同意授權本站可自由重製及公開散佈該文章。使用者得按此原則自由分享本站收錄之文章,且註明作者姓名、轉載出處「數位荒原」與網頁的直接連結。
Contact
Please fill out your information to contact No Man’s Land .
The information you supply will only be used by No Man’s Land .




Subscribe No Man's Land
Please fill out your email to get the latest from No Man’s Land .
The information you supply will only be used by No Man’s Land .
Unsubscribe No Man’s Land
ISSUE 20:
Language That Performs
言語是一種表演
May, 2015 策劃: 鄭文琦 刊頭: Gilles Jobin, Quantum 駐站策展: 吳宜樺
May
2015

言說的樣子就是一種演出的行為。

本月駐站策展人吳宜樺在她與《藝外》雜誌合作的專題文章〈歐陸當代表演藝術跨界觀察〉裡,首先關注「表演」作為一種「藝術的表達形式」和「人類的語言」之間的密切關聯。「因為在奧斯丁(John L. Austin)的語言學研究裡,人們為了要讓言說表達更有效率、更有說服力,在說出來語言當下會進行語調聲色的掌握控制,也就是說『表演』在語言學上的意義就是一種外在性的經營、具有轉化特性的表現力。」對社會學家戈夫曼(Erving Goffman)來說,「人的日常社會行為更是一種表演,而舞台上的那些演出的身體其實是一種重複塑造、一種自他性的生產情境。

無論是複合物件、行為、舞蹈、戲劇或電影的表演形態—臨場藝術(Live Art)還是透過中介媒體的介面操作,(在吳宜樺看來)表演永遠是一種人類學中心取向的前置性經驗表達形式,難以用傳統藝術學科來界定的創作類型。無獨有偶的是,劇場專論《劍橋劇場研究入門》一書作者巴爾梅(Christopher Baleme;編按),也將康克古德(Dweight Conquregood)自1980年代的人文與社會學科轉移後,將整個世界視為文本的「表演理論」(Performance Theory)上溯至謝喜納1966年的〈理論/評論方法〉(Approaches to Theory/ Critcism)奠定的基礎,對表演理論的不同發展階段分別賦予「表演」一詞不同的意義向度。於是,我們看到的「表演」包含人類文化學者對於儀式性或社會性的強調,行為與偶發藝術的語言實驗,以及奧斯丁對於「實行話語」(Performative utterances)的強調。演變至今,「Performativity」(表演性或操演性)一詞更滲透到所有人文學科(不只是劇場表演領域,甚至性別研究如巴特勒對於「強迫性異性戀」的文化模式質疑。)

綜合觀察,我們發現「表演」從看似最單純的藝術類型,還原到「人類學中心取向的前置性經驗表達」,再演伸出眾多人文學科的使用,都已經不再是我們單純談到「看表演」或「行為藝術」這樣的理解所能涵蓋了。

歷史、權力、知識,這些看似與藝術不直接相關的領域,卻無一不與表演相關理論有關。因此,當我們在看到駐站觀察〈瑞士當代編舞家吉爾.裘邦(Gilles Jobin)與《量子》〉或者〈歐陸當代表演藝術跨界觀察〉所介紹的國外作品時,我們是否還能夠維持著一種觀眾與表演者或藝術家之間客觀的純粹美感距離,而不致受到作品生產的美學脈絡、奠基於社會或歷史唯物基礎上的品味供需思考所影響?

本期專訪馬來西亞藝術家區秀詒,歷經吉隆坡、舊金山、臺北的求學與工作歷程,於訪談剖析她如何透過「棉加蘭計劃」遂行國族神話的拆解或重建。馬來西亞藝術家阿米爾.穆罕默德(Amir Muhammad)是數位荒原特約作者許芳慈所介紹的另一位獨立導演(阿米爾的〈最後的共產黨員〉在馬來西亞遭到禁播),選譯文章〈Three Documentary Ideas〉透過書寫,巧妙地綴拾國族歷史的污跡與狂想,並將昔日銀幕上的虛構光影視為真實素材,進行另一種自我言說的表演。而這些生產條件的外部拆解,卻在許哲瑜的示意圖像裡,去脈絡地交織蔚為另一種媒體奇觀(見〈許哲瑜作品中的「無姓之人」〉、〈許哲瑜作品中的鏡像形象〉兩篇)。「語言是一種表演」重新採納對表演的解釋語詞,目的不是為了在「類型」的觀點下理解表演,而是在語言的基礎上,從表演藝術展開對「表演/操演性」、「臨場藝術」、「行為藝術」等不同文脈的關注,進而掌握表演和語言的關係。最後首次「駐站策展」合作專題,策展人(Resident Curator)也示範了生產機制的轉移可能,使表演不只是「表演」,策展也不只是「策展」了。

See Also
See Also
目前正在進行世界巡演的舞作《量子》(Quantum, 2013),正是瑞士中生代當代舞蹈界重量級的編舞家吉爾.裘邦(Jilles Jobin)於世界最大的原子物理學實驗室—歐洲核子研究組織(以下簡稱CERN)駐村期間三個月的創作成果。去年CERN也與台灣文化部締結了藝術家駐村合作計劃(Collide@CERN Genève),邀請台灣藝術家到日內瓦總部進駐,讓台灣藝文界有機會一窺這個科學界梵蒂岡的...
近來西方興起一波波行為表演的熱潮,國際獨立策展人協會ICI甚至在紐約辦起策展人工作坊,導致藝術界在非常快的速度下,「策展」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行為藝術展演活動。然而,今天美術館裡的行為藝術表演讓許多西方資深藝文人士心中疑問著:廣義的行為藝術發展一世紀之後,站在21世紀的浪頭上,為什麼今天的藝術家還在/還要做行為藝術?什麼是今天藝術家重新再發現行為藝術的原因呢?紀念的?懷古的?失憶的?批判的?我們如...
鄭文琦(以下簡稱RT):從你2013、2014年的「棉佳蘭計劃」(The Mengkerang Project)破題吧。最早認識你的作品就是2014年的《棉佳蘭一日無光(第一章)》。這次個展多了《鼠鹿、漢都亞、獠牙王、巫師、迷航的飛機與其他》及《百代照相館》。可以告訴我們為何命名「棉佳蘭計劃」?新作與第一章有沒有延續的關係? 因為光是從名稱看起來,似乎透露了很多訊息。 區秀詒(以下簡稱AS):「棉...
似是而非的現身 我總是虛構一對男女主角於創作中。對我來說,再現的概念不是回溯事件,而是事件的劇場化。訊息形式上的精確,卻又是訊息的無法辨識,這是一種介面的非理性狀態,功能性的背後,剩下的是介面的感性,一種景觀。 我第一次看到那名icon般的「無姓之人」,是在2010年許哲瑜的個展《尋覓那光暈痕跡》裡,當時我並不認識也不知道畫中反覆出現的人物名字(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知道的)。一如許哲瑜向來對作品...

當我拍攝紀錄片的時候,我從每部描述鬼屋的電影開場的最早描述裡,主角被—房屋仲介、或鄰居、或前任屋主—警告不可進入的那個房間獲得一個靈感。你立刻知道,顯然某些關係重大(解讀:血腥之意)的事情,到電影結束時就會在那個房間裡發生了。

同樣的,我也從人們不被鼓勵去知曉的馬來西亞歷史事件裡得到靈感,像是馬共在大戰結束那些年裡的反抗行動,或者更晚近對於我們傳統上像鐵板一塊的政治勢力的挑戰行...

Jan Verwoert選譯—反 詮釋 Jan Verwoert, 蔡明君 (翻譯)
March 25th, 2015

無從理解存在著希望。當它不需要作為任何事正當化的理由,當它不需要為任何事辯護或遵循任何形式的時候。但是,不同的是,當它阻擋在我們彼此之間,即使是我們正在與對方溝通時(特別是這樣的時刻),它仍彰顯了自身的存在。就像奇特而無從解讀、不可說或難以言傳的特質,在使整體有意義的特定字詞組合裡共鳴着,但我們無法說出個所以然。或者像某種正因為它們模稜兩可而讓特定的表情或動作顯得很有意義的特質。或者像是一個...